风骚律师 第五季

难得有一个剧，无论是剧情、对话、场景、镜头、表情都值得细细推敲，所以我找来一个放大镜，捕捉记录下我看到的小细节，以飨同好。

注意，本文内容单薄，对剧的观察九牛一毛，勿喷勿赞。会持续更新

You vs We

情景：Kim多次对Jimmy说“你xxx“，Jimmy多次纠正“是我们xxx”。

s5目前已经有两集都出现这样的情景，说明这是编剧/导演在强调，后面的剧集中应该会有更多体现。从词语上来说，You这个词本身没有太多含义，但是当它总被纠正为“We"的时候，“You“和”We“就成了对立的词。这个对立的关系则映射了双方的态度——Kim的态度不一定可以直接看出来，因为“You”可以是一个无意识的表达。但是Jimmy的态度可见一斑：他介意他们是不是一个整体。

这里的每个情景其实都可以有更多元的解释，我个人认为，这些相似的情景需要结合全季去看。我猜测，这种场景主要还是为了传达Jimmy和K的关系转变，其余的解释会更次要些。

大胆预测，剧集后期，Jimmy再也不会去纠正Kim的“You”，甚至，当Kim用了“We”时，Jimmy纠正为“I”或者“You”。

S05E01

Kim对J的做法不理解，憋了半天终于说你这是大材小用，你这么拼命拿回执照

Jimmy立刻纠正，是我们拼命拿回了执照

E1的Jimmy的纠正可以有多种解释，譬如他对Kim的感激等等。我认为这种解释虽然合理，但是大方向上还是应该从剧集整体来解释，也就是需要结合全季的对话情景来看。

S05E02

K和J简单的化解了短期小矛盾后，他们开心的看房子，K对J说这是你梦想的衣柜

Jimmy立刻补上：是我们梦想的衣柜。接下来Kim说：Sure

Jimmy用计攻克检察官Suzanne

Suzanne在前几季已经出现，她就是面对Huel“袭击”警察事件不依不挠的检察官。在那次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出，Suzanne是个有原则、很坚韧的人，并且对Jimmy没有好感。但是在J狂揽业务的时候，他与S有了16个case的交集，那么按照他的节奏（其实是时间计划）去搞定S，是个势在必行的事。

Jimmy通过买通电梯工，在S进电梯后，关停了电梯，来人为造出两人独处时间，借此达成提前处理案件的目的。

S05E02

导演用了一个长镜头表达了Jimmy如何在法院里游走于各个项目（也就是一个人接了45个case）之间，这个长镜头以Jimmy认真准备与Suzanne碰面时候的话术为开始，以Jimmy回到107号法庭外继续等待Suzanne为结束（长镜头结束后遇到了Howard）。

Jimmy在庭外等待Suzanne并认真背诵话术

Jimmy游走了一圈后，回到107号庭外继续等待Suzanne

Suzanne现身后，Jimmy一直跟着S，追着她与她对话，通过对话可得知，S手上有J的16个case。处理好这16个case，对于身兼45个case的J来说至关重要。

J表示我们现在可以花20分钟把这些案子定下来，S停在电梯前，表示就按我们之前预约的时间来。现在我们可以知道，其实J只是希望提前把案件处理了，并不是有其他深层次的要求。但是J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此时镜头绕着这两人转了一圈，背景里，电梯工出现了。

为什么J想要速战速决呢？编剧借着Suzanne的口告诉我们，是因为他需要周转资金来赚取更大的利润。再结合上文Jimmy与Kim的对话，我们可知，J手上有45个案子。一个可以同时接45个案子的人，必须要极高效率周转起来（同时也肯定是个赚钱狂魔）。

电梯工现身

当Suzanne独自进入电梯时，J在电梯外发生了什么？通过下文情节可以得知，他看见了电梯工并且勾搭成功。

通过上述情节，我们得知了几个信息：

1、Jimmy可以知道Suzanne什么时候庭审，什么时候结束

2、Suzanne结束庭审后就会进电梯

那么从逻辑上说，J可以大致确定Suzanne进电梯的时间。但是J要完成当S进电梯时才停电梯的计划，就必须把时间精确到秒，那么他是如何精确的？

答案是，他进电梯时正在电话。

他的通话内容很鸡贼，说了一堆看似了解案件的话，但是他在进电梯后，立刻说了一句：我在电梯里，马上没信号了。

这有没有可能只是纯粹的客户电话呢？不太可能。因为此次电梯停摆是他一手策划的，他需要完美执行，另外，通过上次与S碰面时的准备情况来看，Jimmy是非常重视与S的会面的，他没有任何理由为了接一个客户电话而冒着丢失与S沟通的风险。

So，他是在和电梯工电话，“进电梯”就是他与电梯工的暗号了。

得意洋洋的出电梯后，他只付给了电梯工一半的钱。果然无时无刻不在推销

———————新增于：2020年3月1日

Saul被锁于车后座

E3的开始是Saul被Nacho带去见Lalo。导演给了一分钟的时间描述了下Saul在汽车后座的状态，他惴惴不安的观察车内，直到发现汽车儿童锁被锁住，自己无法从内部打开车门时，这才停止了观察。

Saul刚上车时坐在车窗边，后来为了观察前座，小心翼翼的挪动至后排中间

挪到后排中间位置，观察前座

最先观察到的是枪

Saul在观察到枪之后有点警觉，看了下司机，又观察下了街道环境（此时镜头从Saul的视角变成从街道上看这辆车的视角，结合接下来Saul的行为，可以理解此时街道视觉也等于Saul在观察外部环境）。最后Saul的眼睛落在儿童锁上：

这个儿童锁是被拔掉了么？总之它是锁起来的

看到儿童锁的状态，Saul立刻泄气了。这意味着刚刚Saul是有想过跳车离开的。这是瞬时的想法，不一定是计划或者方案，但是Saul看见儿童锁后就明白，自己是无法逃开这辆车的。

发现自己被锁在后座后的表情

接下来导演给了车的全景镜头，我们再也看不到Saul的视角，这也说明了Saul没有逃离的思想活动了。

关于汽车儿童锁，我倾向于认为，这辆车的后座常年是锁住的，原因有两个：

1、儿童锁看起来是被拔掉了；

2、车停之后，Nacho替Saul开的车门

Nacho给Saul开门，让他出来

Nacho替Saul开车门并不是礼貌，毕竟Nacho开完车门后，用勾勾指头的手势让Saul下车，这肯定不是礼貌的做法。结合儿童锁，我倾向于认为，处事严谨的Lalo手下，是不允许后座的人有主动开车门下车的可能性的。

Lalo换化油器

E3中，Lalo出现在两个场景里，第一个场景是车库，第二个场景是赛车场地（可能叫遛车场地更合适）。第一个场景Lalo在车库里给车换化油器，第二个场景，Lalo就开着这辆车飞驰了。

手动组车爱好者Lalo在第一次与Saul面基时，正在捣腾爱车

策马奔腾后的Lalo

导演让Lalo开着爱车飞驰了近一分钟，这一分钟里，Nacho如鹌鹑般乖巧，Saul一脸摸不清状况的茫然与无奈。

乖巧的Nacho与一肚子心思的Saul

Lalo换车的化油器这部分有可能只是对Lalo性格的塑造，刻画Lalo亲力亲为和疯狂的形象，也有可能为这辆爱车日后的作用做个引子。

房子

E3很难得的给出了Kim的房子的全景，这也是本剧中第一次Kim和Saul在阳台上的活动。

E3中Kim遇到一个钉子户，钉子户对房子的执着引出了Kim对自身经历的追忆，这个追忆中包括了“房子”和“家庭”这两部分的情感。这是Kim首次表达与家庭有关的回忆，虽然回忆听起来负面因素较多。

Kim特地强调：“我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的房子，我家也没有过。我们从来没有拥有...过任何东西”。Kim的故事中，房子像是个家庭的载体，也是情感稳定的载体。结合E2中的Saul与Kim看房子情节，我猜测，他们在本季可能会发生与“房子”有关的故事，这个故事很可能串起两人关系的高潮和散场。

Saul下车时的房子正面视角

片尾Kim下车时的房子正面视角

Kim对钉子户的真情流露

说句题外话，Kim的发音方式和Howard有点像，口吻都像是精英阶层，这种节奏分明的断句，听起来就有点冷漠和“精英阶层的居高临下的态度”，也无怪钉子户认为Kim为了达成目的口不择言了。

———————更新于：2020年3月4日

一个人在Fk一匹马

Saul受Kim之托去找钉子户，毛遂自荐要为钉子户对抗Mesa Verde银行。钉子户不为所动强行关门，Saul趁势塞给钉子户一张图片，图片内容是：一个人在fk一匹马。大为惊讶的钉子户忍不住给了Saul解释的时间，然后Saul...顺利成为钉子户的代理律师。

这里有个问题，为什么是一个人在fk一匹马？

钉子户惊讶的发现图片内容是人fk马

答案是：Mesa Verde银行的logo是人骑马。

当Saul出了钉子户家门，给Kim打电话汇报进度时，镜头跟着Saul行走的路线，给了这片土地一个完整镜头，此时，硕大的Mesa Verde银行的广告牌出现了，人骑马的大logo赫然。

看远处的大广告牌

不过，Mesa Verde银行的logo早在上一季就已经多次出现了。例如，S4E7片头是一段Kim和Jimmy一天生活的分屏展示（背景音乐是Something Stupid），当时Kim收拾办公室时，拿出了好几个Mesa Verde银行的荣誉奖牌，此时的荣誉奖牌就是人骑马形状的。

Mesa Verde奖牌

Mesa Verde奖牌

这就是为什么钉子户看到如此有创意的黄图，会给了Saul解释的时间。

———————更新于：2020年3月11日

1. Burned——《风骚律师》S5E01深析

2. KARMA'S A BIATCH!——《风骚律师》S5E02深析

上集吉米心疼流失“潜在客户”，心急之下许下了两周内非暴力诉讼打五折的承诺。

上集吉米说了打折这事是“desperation move”，为何此时又要用它？

我觉得有两方面原因，一个原因是金，吉米清楚金对“Saul Goodman”这件事很介怀或者说不理解，所以这时他有些迫切，迫切想证明给金看——这事儿是可以的。

就像他说，这事儿靠谱（This is right）。

另一个原因是他自己，吉米需要跟自己证明。他从“McGill”中抽身而去后，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去证明过去是错的。

“只有否定过去，现在才得以“成立”。

也只有这样他才不需要面对那些“惨痛过往”——那个“Chuck McGill‘s loser brother”。

所以“Saul Goodman”必须成功，“Saul Goodman”只能成功。

吉米的这个不起眼的决定，似乎又再次埋下了一粒“种子”。或者说这粒“种子”早在他决定换名执业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埋了下去。

所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上集金说可能会“鼓励犯罪”，这集就有两个傻子现身说法。

50%off，便宜了快一半。当真算的一手好数。

然后这哥俩就真的去“作妖”了

因为诉讼费打五折，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犯罪，这就是毒贩的逻辑，或者说这些人压根没逻辑。

就像Jesse骗那个嗑药小伙挖坑一样。（《绝命毒师》S4E06）

说回吉米

早上金公寓里这场戏，镜头语言有些神，很多细节。慢慢说。

吉米的“骚”衬衫已经多到装不下。

早前就说过几次吉米的“营销天赋”，吉米的这种看似荒唐的“报复性撞色穿搭”其实也有一些“道道”在里面——“品牌辨识度”，尤其在着装非常严肃克制的律师行业里，这是一种非常直接且有效建立个人品牌印象的方式，虽然隐隐透着一些不择手段和臭不要脸。

”ABQ辣目索尔”

察觉到金情绪的不对劲，吉米有些心虚。本想试探下，没想到直接戳到了金的痛处上。

因为过程不光彩，所以金没有透露细节，只是随口说了结果。

吉米真的是太爱“dinner&movie night”。

马丁斯科塞斯*1

确认金确实情绪不对劲。于是吉米紧随其后追到金的车上。

金公寓里这场戏，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虽然镜头一直在镜子上来回打转，

但是这俩个人几乎没在镜子里同时出现过。

即便同镜，也是一虚一实——似乎在暗示二人此时各藏心事，关系紧张。

这里我有一些其他理解

金出现在衣橱镜。

吉米出现在另一侧衣橱镜。

二人同框，但不“同镜”。

金

吉米

在回看二人最早的“同框同镜”。（S2E01）

到“分框分镜”。（S4E07）表面看，二人的关系从“同镜”发展到了“独镜”。我觉得也可以换个角度——二人从镜子里的“一左一右”变成“一里一外”。

与其理解成“日渐疏远分”，我觉得也可以理解成“纠缠难分”——从表象上简单的“我们”逐渐演化为更加复杂紧密的“彼此”。

经历过往种种，二人的关系已经不再是最初的“相互携扶，相互照应”

而是此时的“互为对照，互为因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像双子星，彼此围绕，彼此影响，疏离，但不可或缺。

吉米拉着金来看大公寓。

不得不说，吉米在和金关系里确实有了些进步，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傻乎乎“不解风情”，而是学会了主动，主动试探情绪以及主动给二人创造沟通机会。

不过吉米并不清楚金情绪的来源，他误以为金听到了他的“五折活动”的风声所以生气，毕竟金不赞同此事，所以此时吉米坦白解释。可惜他猜错了。

虽然有些笨拙，但是胜在“真诚”。

感受到吉米有些“拙”的努力后，金逐渐挺直身体，表情也似乎柔和起来。

金清楚了吉米带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既然沟通，OK，那就沟通清楚。

金划下界限。

吉米恍然，害，原来是这事儿。

瞬间放晴。这俩人磕磕碰碰这么久，终于整明白了情侣间的及时沟通到底有多重要。

冰释前嫌后，镜子再度出现。

找到新的相处模式的两个人，似乎在镜子里也找到了妥善安放彼此的方式——彼此独立，但互为整体。

鸳鸯戏水

无往不利的“Saul”。

“节奏大师”吉米

继上集的爵士蒙太奇后，这集剧组再“秀”操作，来了一波爵士长镜头。

从门前开始。

不停练习和苏珊娜的开场白。“馋嘴比尔”出现，吉米的flow就此开始。

比尔对上次被狼狈抓拍耿耿于怀。

里德，输定了。

吉米依旧惦记着马大爷，或者说惦记着“dinner&movie night”《愤怒的公牛》，马丁斯科塞斯*2

吉米要把崔普的案子挪到星期四，但汉娜宝贝说要和“另一边”确认，吉米说就当确认好了。

嘱咐硬核女孩维罗妮卡上庭细节。

随后和汉娜宝贝的“另一边”米奇确认周四崔普的事，本来要走流程的事儿，半分钟内搞定。

比尔进去没一会儿，里德的案子就多了个证人。

里德从“死定了”，短短两分钟，变成了六个月缓刑70小时社区服务。

一切回到原点。 整个过程两分钟，对缝定了一个日期，约了一个庭审，了结了一个case。

行云流水，多线并行，明暗交错——这就是吉米的system

霍华德上线。

看着吉米这身“骚色”， “汉姆林靛蓝”表示甘拜下风了。

霍华德这个emmmm的表情太亮了哈哈哈哈

霍华德邀请吉米共进午餐，神态异常谦卑。

霍华德这顿午饭有何意图？

我觉得这顿饭他就是单纯想感谢吉米。感谢啥？

感谢吉米当初骂醒了他——霍华德你是个辣鸡律师，但你是个好销售，所以出去好好做你的推销吧。

自尊心受挫的霍华德如此回复吉米。

在查克长期泽披的下的霍华德似乎不但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还发挥出了自己真正的特长，力挽之前HHM颓势。 不过吉米对霍华德有些爱答不理，不知是内心抵触还是真的不care他。

随后苏珊娜出现，吉米说出了练了好半天的台词。

苏珊娜回答，I hope not

苏珊娜如此评价吉米。

为何苏珊娜如此讨厌吉米？

因为在她眼里，吉米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渣”。

不仅仅是因为吉米贩卖手机给街头混混，这俩人其实早就有过交集。

老麦迫于萨拉曼卡的压力，被迫改口供说栽赃图库入狱那把枪不是图库的。本想以“非法持枪”多关疯狗图库一阵子的检察官们计划泡汤，但他们心里清楚这是老麦和对方团伙做了一些“私下交易”，而其中助纣为虐的代理律师就是吉米。 （S2E07）

交涉失败，看着关闭的电梯，吉米歪头陷入沉思。

吉米的电梯计

上次被关在电梯外的吉米，这次没再给苏珊娜走掉的机会。

我猜电话那边就是电梯工，此时吉米给了关停轿厢的信号——“我在电梯上了”。随后电梯“故障”。

原本打算利用这段时间继续看文件的苏珊娜被吉米这波B-BOX搞的疯掉。

苏珊娜无奈，与其被这人烦，不如索性和他把俩人之间的业务处理掉。

二十分钟，十六个案子解决十三个，吉米的system效率惊人。

随后吉米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纳乔来访。

老麦线 老麦过的很“颓”

宿醉。

一桌子的啤酒瓶。

没来及脱完的袜子。

儿媳打来电话，问老麦是否可以帮忙看孩子。老麦同意。 老麦打了说维纳坏话的Kai，却对跟自己出言不逊的Casper沉默不语。随后他因为Gus一句无心之语单方面跟Gus掰了，再到这集对着自己最心爱的的小孙女大吼大叫。 咱来说说老麦为何如此“拧巴”。 因为五季跨度较长，多拿些篇幅回顾下。 关于马蒂的死

常年宠爱的小儿子投身警察，望子成龙本是满心骄傲，期盼其有一番作为，无奈世事污浊，任谁也无法真的遗世独立。 老麦的骨子里是有一股侠气的。我也愿意相信老麦是正直的，也许是为了自保，也许是生活所迫，所以他当初选择了委曲求全，收了黑钱。然而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却做出了和他不一样的选择。 我想任谁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以身证法，所以老麦必须劝说马蒂，哪怕这会玷污了儿子高洁的品格，哪怕这会让儿子身沾污水。 但儿子太倔强了，所以老麦不惜自毁多年建立的在儿子心中的完美形象再次劝说。儿子身上有着自己最向往的品德，正直而强大，但老麦却没能为其保全，反而亲手拖他进了泥潭，可以说老麦亲手毁了自己的儿子。 最讽刺也是最无奈的是，马蒂最终还是死了。这样一个优秀的警察，尚未发光发热，便死于最肮脏的鬼蜮伎俩之中，手里握着黑钱，身上沾着脏水

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没法救了你——《风骚律师》S1E06深析

所以老麦一直觉得是自己害得儿子死去其所，死不瞑目。

当他和儿媳坦白是自己手刃了杀死马蒂的两个畜生之后，便等于完全把自己交付出去了，是杀是剐全凭儿媳一句话。而儿媳什么都没说，这也是老麦自我救赎的起点。

老麦这条路走的很辛苦，而且这条路也没有什么终点可言。

直至他杀死维纳，一切都变了味道。 老麦所有的所谓的“救赎”此时看来都像个笑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也无法和自己和解。 这是老麦“拧巴”的根源。

再说老麦为何如此“敏感”？

可以说杀死马蒂的“那把枪”，是老麦所有痛苦的根源，然而老麦却用“那把枪”打死了同样无辜的维纳。 马蒂这个老麦藏在最深处的伤口被他自己的“这一枪”活生生扒出开来，赤裸裸地展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想直视也要直视，疼痛无比，却又无处躲藏。 所以他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就像当初刚失去马蒂那样。

也正是这个原因，任何跟维纳或者马蒂有关的话题都会轻易触动他最敏感的那条神经，于是他打了Kai，单方面炒了Gus，甚至把火气撒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孙女身上。

现在再来看老麦对孙女的这次失控。

开始爷孙二人其乐融融。

随着年纪增长，逐渐懂事的凯丽对于自己生命里缺失已久的父亲慢慢产生了好奇。他看着心情不错的爷爷，虽然略有迟疑，但是还是问了出口。

老麦滞了下，回答了凯丽。

凯丽问老麦，爸爸是不是也很会算数，老麦又迟疑了一下，依旧回答了孙女。

随后老麦神情恢复自然，似乎想通了，觉得跟孙女聊聊马蒂似乎也并无不妥。

直到凯丽问及老麦最不愿面对的问题。

老麦面色复杂地思索片刻，对孙女撒了谎——马蒂的确当了警察，但和自己却完全不一样。

“他真的是个好警察，对吗？” 这个在小凯丽看来非常容易回答的问题，狠狠的扎到了老麦的心窝子里。老麦千防万躲，终是没想到——最难回答的问题最后从回答这个问题时他最不愿面对的人口中问了出来。

老麦这次真的沉默了很久很久。似乎有无数的人事在他脑中呼啸略过，虽然此时日光明媚，但想来是他脑子里来回穿行的那些画面，应该都是阴晦的。

你是好警察，只是我没有资格说。

“但是...坏人抓住了他？” 如果小凯丽的上一句是扎心，那么这句就是诛心。这是老麦此时此刻最不愿去面对的问题——马蒂，和马蒂同样无辜的维纳，以及杀了维纳的自己这三者之间的的关系。

坏人抓住了（got）马蒂，我搞定了（got）维纳，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此时的自己究竟是“卑劣”还是“高尚”，老麦困惑。

随后老麦发了火。老麦的这番“气话”不仅仅是对凯丽说的。

这番话也是麦克对自己说的

他搞砸了马蒂，也搞砸了自己，他搞砸了一切。

要么你就做好（right），要么就别做——如果没法坚持做对（right）的事，你就不要去做。如果当初不能坚持“不扣动扳机”，为何还要去淌那浑水？

麦克，你完蛋（done）了。

这番话也是对马蒂说的。

此时老麦和凯丽一起建树屋的场景让老麦似曾相识，因为当年他就是这么带着马蒂建的自家车库。

而老麦也在凯丽身上看到了小马蒂的轮廓，父女二人的脸庞开始逐渐在老麦的眼前重叠。

我猜这大概也是剧组临时更换凯丽扮演者的意图吧

当老麦摇摇晃晃走来，

画面也瞬间转换成了老麦摇摇晃晃的“第一人称视角”——从“客观”转变成了“主观”。

这也是老麦失控的真正原因——他把凯丽当成了马蒂。

他不是在吼孙女，他是在训儿子。

I told you to make those even(平整)——我和你说过要弄平整。

I told you to make those even(公平)——我和你说过你要权衡好利弊。

凯丽确实弄平整了。但是马蒂却没有权衡好利弊。

You're making a mess. 你搞得一塌糊涂——你搞丢了自己的小命，你留下了痛苦的我，你留下了这对可怜的母女。

你要是做不明白警察，就TM别做。

You're done！ 不许再做警察！不许再做警察！

心酸

老麦没有哄回凯丽，又或者说老麦根本没想哄。 他太害怕凯丽会追随自己和马蒂的脚步，所以他要把凯丽哪怕一丁点“做警察是个不错的选择”的想法扼杀掉。 老麦失控吼了凯丽，但是他似乎选择了“将错就错”。

老头深深的望着屋子，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懊悔。

毒品线

纳乔半夜被Gus手下从家里掳走。

纳乔看着不远处玩牌的父亲，他最害怕的事情可能就要发生了。

维克托拿枪站在了纳乔父亲身后，维克托的对纳乔的威慑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次让他命悬一线的那几枪就是这人开的。纳乔清楚这人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紧接着镜头平移，真正的大boss出现。

什么叫“杀人”的目光。

从纳乔家里到车上Gus出现这段配乐实在是太赞了，居然配出了诺兰御用配乐汉斯季默的史诗味道。

Gus下达了“新任务”。

死亡之回眸。

纳乔乖乖就范。 用纳乔父亲逼迫纳乔，这是控制纳乔的最后手段，Gus似乎也有些“急迫”，早早便打出了这张底牌。

而Lalo也着实没有辜负Gus的“重视”。猜了个正着。

Lalo似乎摸到了问题的关键。如果Gus一直向Cartel“进贡”，那么他就没法动Gus。看样子是准备釜底抽薪了

Krazy 8的由来 这副牌是有些猫腻的。 二信也不会德州，是一位德州玩的很6的小伙伴给我讲的。

首先这副牌不会有同花和顺子的可能。

Lalo手里的2,7很烂，但他在最后一张牌上追了200刀。我们姑且认为他在诈对面。

小疯八手里是对8，对面只有两种底牌可以赢他——QQ和AA。换句说这孩子中了这副牌里的三等奖。

赌博赌博，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但是一手好牌小疯8没有跟。

我一直很好奇这孩子为什么叫Krazy 8，到底是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才得了这么个外号，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疯狂认怂。

随后第五街出了问题。

回到第五街

开头两个傻子Sticky&Ron眼看五折诉讼大促快结束了，于是加快“作妖”的步伐，这次可能要来个狂欢，于是要了10包“货”。

于是胖妞这一把塞下去，水管被堵了

随后俩人车里浮夸的音乐便引来了警察。

看这的浮夸新车，估计这几天“搞事”没少抢。因为把诉讼五折曲解成为所欲为，所以这俩人开启“疯狂作案”模式，但可能是幸运女神眷顾，一直没被抓。

有人被眷顾，有人则没有。

大哥我说我是来修水管的你信么？

因为走得急，楼上还留了一整批货

看着重重包围。

纳乔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想想目前的“僵局”，想想自己的父亲。他冲了过去。

纳乔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日常神构图。

纳乔上位成功。

KARMA'S A BITCH！（报应不爽） 这集剧组一直在密集隐晦的展示所谓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1 吉米的因果循环也是本集最大的一场因果。

吉米打五折，stichky&Ron拼命抢劫，抢劫成功，购买大量毒品，堵住通道，小疯八被抓，纳乔来找吉米。

2 金和吉米

吉米早上说——you were right, as usual.

一如既往（as usual），对应上一集吉米的这句。当吉米说50%off时，金觉得这样不妥，担心这会影响到吉米的形象。而本集吉米因为打折，确确实实把自己给坑到。事实证明金的担忧并没有错。

而上一集金忽悠波比夫妇，本质上和吉米当时提出的办法也没什么区别，事实证明吉米确实也是对的。所以，这句you were right到底应该谁来说？ 再想想早上的镜子，再想想前面那句“互为因果”。

3 老麦 老麦和维纳前面已经说了很多，这里不赘述了。

其实还有另一个。

早上儿媳找老麦来看孩子，老麦表示自己仍然（still）时间自由。

这句“still”来源于之前儿媳询问老麦新工作如何，老麦如是回答。（S4E01）

同样的回答，中间却颇多曲折。

上一次老麦说这话时，恰好是一切开始之前，随后回家就收到了牧歌的支票，由于心里不爽这种“受人恩惠”，于是跑去牧歌做起了“安保主管”，随后因为互助会的情绪失控，转身上了Gus的贼船，挖坑，监工，追维纳，杀维纳，炒Gus。

一切似乎再次回到“原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惜的是——

有些事情做了，

就没法再回头了。（《绝命毒师大电影》）

4 纳乔

回看纳乔冲楼这段

镜头几乎一直在车里这几个“观众”的脸上。

纳乔冲楼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环节，却只是给了个模糊的远景画面。 这一幕似曾相识。

之前萨拉曼卡双胞胎清理被Gus栽赃的毒窝。也是用的这种处理方式。

所有的冲突险象，都变成了远景画面。

近处只有纳乔复杂的表情和远处传来的持续不断的枪声。 从“观望”到被“观望”。 纳乔当初把萨拉曼卡当枪使，此时却身不由己的变成了萨拉曼卡的枪。 似曾相识的场面，只不过角色却对完全换了位置。

5 Gus的因果

萨拉曼卡目前的糟糕处境就是因为当初Gus当初那招“釜底抽薪——他授意老麦掀了对萨拉曼卡雪糕运毒线

虽然Lalo不清楚事情原委，但是看情况他也是准备要将Gus的“故技”重施回去。

6 霍华德 当吉米的flow即将结束时，他说了这句——

“That's the spirit”

而上一次吉米对另一个人也说了差不多意思的话，也比划了这个手势。

随后这个人就出现了。

我个人觉得这集很像《毒师》S3E10（老白打苍蝇），看似简单，实则整集都充斥着对角色宿命甚至整部剧的各种微小或宏大的隐喻。

而本集也像是整部剧的一个微缩剪影，四季以来我们见过太多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些争斗厮打似乎都是从一些不起眼的地方缓慢发芽。

比如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话。

一封“无关紧要”的信。

这些角色种下的这些不起眼的“种子”永远都不会让他们失望，每个抉择都会带来结果，每个结果都让人“难以下咽”，没有例外，没人幸免。

其他细节

1 片头OP

本集片头跟上集一样，悄悄插了几帧下一集的片头

2 蓝牙耳机

早上吉米打电话，因为不方便，随后便换成了蓝牙耳机。

换了蓝牙耳机的吉米这段镜头，着实耐人寻味。

吉米和索尔的界限也越来越模糊。

3 支票

注意镜子左下的那张支票

注意支票的抬头——ICE STATION ZEBRA (斑马冰站）

是这个傻子开的。（S2E06）

4 dinner&movie night （电影之夜）

吉米对“电影之夜”真的很痴迷。

我们借前面那个“ICE STATION ZEBRA” 解释下为何吉米如此痴迷于“电影之夜”

引下S2E02剧评的一段

Ice Station Zebra（斑马冰站）

吉米和金在家看的电影叫《Ice Station Zebra》（斑马冰站），这是一部1968年的电影，讲述的是营救北极冰站被困人员的故事。

Ice Station Zebra第一次出现是在《毒师》S2E08，Saul登场的第一集，他说这是他的收款地址。

第二次出现是S3E11，Skyler想通过正规渠道资助汉克一家，后来这是Saul的借贷公司。 吉米也好Saul也好，他似乎从未表现过对这部电影的喜爱。 究竟是什么让他对这部电影念念不忘？甚至多年后依旧以这部电影命名自己的公司

我猜答案应该就是这个夜晚。 此时他事业有成有车有房——律所合伙人，豪华公寓，银色奔驰。 眼前有喝空的红酒，吃剩的中国菜，舒服的沙发，以及最爱的人。 无论后来他经历了什么，这个美妙的晚上似乎从未从他脑海里离去过。

没人能想到这种“混蛋律师”，原来内心也会有如此柔软的角落。

为何吉米如此痴迷“电影之夜”，因为这是他被最爱的人陪伴的那段人生里最温暖的时刻

4 "YOU"和 "WE"

早上看公寓当金和吉米进入衣橱间时，金无意说了一句“your dreams”。

吉米马上更正，“our dreams”

当吉米刚进入D&M律所，金曾在地下停车场里帮吉米畅想未来，原本的“you”，说着说着便说成了“we”。

机灵的吉米立马听出猫腻，顺势接茬，还特别在“We”上加了重音。

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的金尴尬一闪即逝，随后瞬间释然。风情万种。很美妙的一场戏。（S2E02）

5 凯丽

被誉为本剧最大bug的老麦孙女，再次更换了演员。

这次更换原因前面已经说了。可能是为了配合剧情 估计剧组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6 “维罗妮卡 · 莱特”

Lalo来到养老院看望Hector。前面这个女士出镜率颇高。

吉米第一次cos美国老年组刘德华（S1E05），就是在这家疗养院，当时拥抱的就是这位女士。吉米戏称她“维罗妮卡 · 莱特”（其实只是像，这位著名演员早已过世。）

纳乔陪Lalo给Hector送铃也是这位女士觉得他不像好人，偷偷收回了自己的包。 不知道后面剧组会不会给她安排进剧情

7 “反转的蒙太奇”

片头重复了吉米上一集那段分发名片，本以为剧情就此结束，然而本集随后将镜头移交给了Sticky和Ron，剧情继续下去。

S2E01，同样的手法，当上一季吉米转身驾车离开，在车上哼着歌时，所有人都觉得故事会继续下去，结果S2开头反转，吉米当时并不是直接转身离开，而是进了法院会面了D&M。

毒师S1结尾，图库暴打小弟后，驾车扬长而去，镜头切远景，老白小粉缓缓离开停车场，观众都以为剧情会就此结束。

然而S2开始，正当老白小粉准备驾车离开时，剧情再次反转，图库居然开车转头回来了。

待续

本帖是我的老朋友 罗比亚 同学倾情奉献的“不完全整理”系列，在《风骚律师》第四季开始之前，他就曾整理过同样的内容：

《风骚律师》S4预热第二弹：如果Saul开通了豆瓣，他会标记哪些影视？

《风骚律师》S4预热第三弹：Saul喜欢看什么书？听什么歌？

第五季的索尔·古德曼“状态”不佳，引经据典的次数不算太多，因此本文也会稍短一些。

仍按剧集顺序整理出《风骚律师第五季》里Saul提（看）过的电影、电视剧、音乐人，相关豆列已更新：//www.douban.com/doulist/46130520/

第五季第二集

Jimmy对Kim提议一起看马丁斯科塞斯的《下班后》。（10分左右）

Jimmy和Bill争辩时提到了斯科塞斯的另一部电影：《愤怒的公牛》。（33分15秒左右）

同样是第二集（43分20秒左右）。Doris Day（1922-2019）是美国历史上最受欢迎的女歌手、演员之一，在上世纪50—60年代，有“票房皇后“之称，她的演艺风格以清新纯洁著称，所以此处Jimmy用她来作比喻。

第五季第七集

Jimmy大骂Howard时说“指尖射出闪电”，疑似指《星球大战》系列的帕尔帕庭。

第五季第九集

Jimmy九死一生回家后，次日Kim与Jimmy在沙发上看的电影是1940年的电影《女友礼拜五》。（23分20秒左右）

第五季第十集

这集里Jimmy没有提到任何书影音，但有个有趣的小彩蛋：29分48秒左右，拉罗送给埃拉迪奥一辆车，后者说：“私家侦探玛格侬的那辆车！”

《Magnum，P.I.》是八十年代的一部侦探剧，在《绝命毒师》第三季最后一集（32分47秒左右），Saul也提到过这部剧。

而这部老剧，在2018年还重启了，不过评价倒是一般。

以上即为第五季的书影音总结，欢迎补充。

PS：至于我的季终综评文，烦请再等等，本周末都在加班……

如题。出于对《风骚律师》的钟爱，我们（播客/公众号/微博：英美剧漫游指南）约到了自己能reach到的最懂毒师与律师的“律学家“，一起录制了3小时播客。

主播：

Kyth：资深BCS粉丝，小宇宙App产品经理

捞奕：影评《毒师》《律师》的母题——社会形态的不可兼容性 的作者

陆小鸟：英美剧漫游指南 主编

重启：某BCS粉丝群群主，英美剧漫游指南 剧评团成员

收听：

在苹果Podcast，小宇宙、网易、喜马拉雅或泛用型播客客户端搜索「英美剧漫游指南KillingTV」，或戳下面链接：

第一期: “这是我观影史上情感投入最深的剧集，没有之一“

第二期：螺丝壳里做道场，美剧史上最伟大的前传

下面奉上节目Shownotes。（如果你用小宇宙App收听，可以点时间直接跳到对应时间点，邀请码：KLTV）

————

附：前四季剧情回顾

四季开始之前的历史：

Dio把炸鸡Gus和男友叫来，被Hector爆头。

Chuck约前妻来家里吃饭，前妻打电话被他夺走。

第一季

Jimmy给两个实验室砍尸体的年轻人辩护

Jimmy不满HHM给哥哥Chuck的补贴太少，Chuck说Jimmy设计的商标抄袭HHM

贪污大客户Kettleman婉拒Jimmy，并打算找HHM（Kim接待），Jimmy想通过碰瓷解围的方式赢得他们

碰瓷Jimmy的俩小伙碰瓷到了Tuco的奶奶，被绑到沙漠，打断了一条腿

Mike在法院做门卫

Nacho告诉Jimmy想打Kettleman家主意，Jimmy告诉Kim和Kettleman，Kettleman夫妇逃走上山，Nacho被抓

Jimmy在广告牌上模仿HHM被起诉，然后安排了一个见义勇为的戏码

Jimmy想专攻老年法，想和Chuck合作

Chuck被Jimmy气进医院

Mike的过去：儿子被嘿警杀掉，三个月后为儿子报仇，然后离开费城来到阿尔布开克，认识了兽医，进而认识了Nacho

Kettleman夫妇不满意Kim方案想投Jimmy，Jimmy请Mike拿走了贪污巨款，逼二人重回Kim。期间Jimmy拒绝了赃款。

Jimmy发现矶鹞渡养老院讹诈老人，然后起诉，并得到Chuck支持，但Chuck把案子转给了HHM，且不让Jimmy参与。Jimmy一怒之下决定不再照顾哥哥，再老家和老友Marco重操旧业坑蒙拐骗，一周后老友去世，“这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一周”。此后Jimmy思想转变，说如果再有巨款我不会拒绝。这时候收到Kim电话：HHM无法独立承担矶鹞渡养老院的案子，决定与Davis&Main合作，并问Jimmy来不来面试。

第二季

Jimmy婉拒了Davis&Main的offer，假扮康普顿先生在酒店奢华度日，Kim来找，两人吃了一顿霸王餐。然后决定去Davis&Main上班，有了个助理和大house。

Chuck来旁听鹞渡养老院的案子，Howard告诉Chuck是Kim极力促成的。

技术宅Daniel与Mike搭档和Nacho做交易，最后贪心被打劫，并找Jimmy解决。

三周后，Chuck质疑Jimmy教唆了越来越老人，Jimmy表示不再见老人。然后找了两个大学生拍广告投给了电视台，来了许多客户电话，却被Davis&Main的老大Clifford一顿骂。第二天开会继续骂，Kim也被冷落。

Kim认为是Chuck坑了Kim，两人大吵。

Kim给HHM带来了Mesa Verde银行的大单子，但Howard不领情。Chuck去找Howard调节，Kim摆脱审文件，但依然不被重视。Davis&Main的Rich想挖她过去。

Mike为了解决儿媳问题接了Nacho的委托，希望干掉Tuco，最终碰瓷把他送进了监狱。

铃铛爷爷Hector找Mike希望说枪是自己的，希望给减Tuco刑。Mike在萨拉曼卡的人进入家中，在儿媳旅馆旁边威胁下，同意了和解，并要了5w美金，在Jimmy的帮助下改了口供。

Mike暗探Hector的运输路线，劫了卡车，绑了司机，拿了毒资。希望警察看见。但好心人救了司机，却被Hector爆头。

Mike决定杀掉Hector，但被Nacho拦下，而且发现被跟踪了，是炸鸡叔的人。

Jimmy工作的不舒服，又去睡美甲店，然后和Kim坑了个之前搭讪她的人。

Jimmy设计与kim合伙的logo，想一起办律所，然后在Davis&Main故意捣乱被辞退。

Jimmy向Kim邀约，二人最后商量共用一间事务所，各干各的。

Kim打算把Mesa Verde银行客户拉走，但Chuck出面给说服了回来。Jimmy趁着照顾Chuck的机会篡改了文件，导致HHM用错误的文件工作了一周，在银监会上受挫，要等六周。于是Mesa Verde去找Kim。

Chuck发现了Kim的诡计，想揭穿，于是Kim提醒并帮助Jimmy贿赂复印店，销毁证据，做全套。Chuck没找到证据，被气住院。

Chuck假意宣布退出律坛，Jimmy去他家劝说，被套出了篡改文件的实情，并录了音。

第三季

Mike反追踪：查出油箱盖，用收音机把电用光，等对方来回收，追踪。

Mike跟踪回收油箱盖的人，沿路取钱，直到凌晨，然后到炸鸡店停下了。

Mike派Jimmy去炸鸡店勘查，被炸鸡叔发现破绽，然后反追踪。二人在路中央见面，炸鸡叔说你可以报复Hector，但不能杀了他。

Mike把带白粉的鞋子扔上电线上，等Hector的车经过时候开枪射击，白粉洒下，导致这辆车在边检被抓。

Hector见老大Dio，因为带的钱不够多，被博尔萨（炸鸡叔）比下去了，Dic贬损Hector。

Hector去炸鸡店闹事。

炸鸡叔给Mike 3w，说你让我收益很多，但被拒。

Hector继续欺负炸鸡叔，抢对方货，因为自己的甜品店被查封，要Nacho拉自己的父亲下水。

Nacho想换药害死Hector。

炸鸡叔找到了制毒场地。

Mike找炸鸡叔洗钱。

Hector，炸鸡，博尔萨三方谈话：以后只有炸鸡卡车运毒，Hector病发。

Jimmy开始装修（涂鸦）办公室，并火速聘用了一个助理。

撕胶带留下裂痕，暗示和Kim关系

Chuck故意让HHM的黑人小哥听到录音，告诉他不要告诉任何人。

黑人小哥说出这件事，Kim决定做Jimmy的律师，“give me a dollar”。

Jimmy去找Chuck破口大骂，二人对峙，Jimmy砸了磁带，火候到了Howard出现。Chuck报警，起诉Jimmy：

“接下来警察会逮捕你，我会起诉你，但我是为你好，我是帮你。“

Chuck提出诉前转移，要剥夺他的律师资格。

Kim和Jimmy派Mike去Chuck家维修，用电钻把Chuck支上楼，然后拍照。

诉前转移听证会：Jimmy被要求跟Chuck道歉。Chuck说磁带我有备份。

律师协议听证会（305）：Chuck坚持出庭-兜里被放了块电池-发飙-暴露对Jimmy有恶意

Jimmy被停职律师一年，没有收入来源，边参加义工劳动，边卖自己的7次广告机会

Howard希望Chuck退休，Chuck要起诉。最终Howard给了300w/800w赔偿。

Jimmy找Chuck和好，被拒绝。

Chuck怀疑家里有电拆房子。自杀。

Jimmy设计让养老院兰德里奶奶们讨厌自己

【Jimmy与Chuck】

西塞罗市，骗子来父亲的店和Jimmy说“世界上有两种人，狼和羊。”Jimmy决定当狼，和朋友Marco坑蒙拐骗，“风流吉米”。

Jimmy想得到更多，于是去哥哥的HHM律所收发室工作，想当律师，律师考试考了三次才合格。

受过良好教育但哥哥Chuck一直觉得Jimmy是个麻烦，认为爸爸暴毙是因为他偷了店里的钱，还记恨妈妈临终前只惦记Jimmy。

“我弟弟不是坏人，他本性善良，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只能大家帮他收拾烂摊子。“

但Jimmy一开始并不觉得哥哥嫌弃自己，小心翼翼的在Chuck面前维护浪子回头的想象，细心照顾电流过敏的他。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Chuck高兴。“

直到在做矶鹞渡养老院的案子被Howard拒绝时，终于发现是Chuck在背后和他做对——

“一直都是你，对吗？从我加入律所开始，你就不想雇我，为什么？“

“你不是个真正的律师……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到现在的地位，而你走了这些捷径就能变成我的同事吗？你跟我一样当律师，就因为你很幽默吗？你能让别人发笑吗？我为这事业付出了一切！绝对不能让你这么容易就掺和进来，抢走所有的功劳。”

“我还以为你为我骄傲。“

“我确实为你骄傲！你金盆洗手后来收发室工作，我感到非常骄傲。“

“风流吉米我可以接受，但加上一个法律学位，就是猩猩拿着一把机关枪，法律是神圣的！你直到我是对的“

第四季

Howard说自己害死了Chuck，Jimmy说这是你活该，然后自己没事人一样走了。

然后雇人偷他们公司的东西。

Howard托Kim给Jimmy遗产（5000美元）和一封信——Kim的咆哮

Jimmy和Kim一起读信，Kim哭

Jimmy应聘打印机公司-打印机是经济的发动机-拒绝（说不定我是连环杀手呢）

Jimmy开始卖手机，隐私手机，被小混混抢

便衣警察让Jimmy停止卖手机，Jimmy胖搭档袭警，被起诉，Kim辩护——起诉圣诞老人

Kim跳槽到Davis&Main成为合伙人

停职一年到，Jimmy听证会因为没提Chuck被拒，备受打击，Kim的建议下申诉——虚伪表演——通过——成为Saul Goodman

炸鸡小弟知道Nacho换药了。一次交易中做掉了同伴，让Nacho开始听他的

炸鸡安排Nacho陷害别人伤害他和伙伴，

Lalo出现，接管Nacho，开始调查炸鸡的生意

炸鸡让Mike帮他招募建筑工程师，闹过许多次事，工头逃跑见妻子，被lalo捕获

第4集的主题，应该是“发泄”吧，或者说“爆发”。剧中几个主要人物都在发泄，不同的方式反映出不同的性格，以及命运。爆发，既是人物情绪的爆发，也是剧情最高点的先声。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轻微剧透*

1.吉米：剧开头，吉米吊儿郎当买保龄球，就是在为发泄做准备，剧尾揭示谜底了（不剧透了）——吉米是连发泄都会细心布局的人。发泄方式是恶作剧，跟他本人的老陈皮性格也吻合。

2.金：就算发泄都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人，有极强责任心。一个真正优秀的公民，德艺双馨的精英。

3.炸鸡奥观海：虐待老实下属。可不就是个臭变态么？

4.老迈克：在预知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还是突然决定发泄，可见在理性这方面，他比吉米还是差一点，也反映出骨子里老迈克还是一个性情中人。另外，儿子的死应该让他有自虐倾向。

5.小叔子：甚至看不出来他在发泄！但我认为，从他的战绩来看，他是很不满意的。但他不表示不满，不迁怒于人，而是鼓励团队，请大家喝酒，连他的墨西哥同事都暗暗赞叹。真·坦荡君子啊！

一个人真的会改变么？这是文斯·吉里根（Vince Gilligan）最喜欢探讨的命题。在那部让他走上巅峰的《绝命毒师》（Breaking Bad）里，吉里根用了六年的时间讲述了一个懦弱的中年化学老师如何堕落成超级毒枭的故事。《绝命毒师》不是那种简单悲剧，把一个好人变成坏人。当最终沃尔特·怀特（Walter White）说出那句：“其实我喜欢这么干”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所谓的苦衷不过都是借口，那不是真正的改变，只是找到了最初的自己。

在《绝命毒师》的衍生剧《风骚律师》（Better Call Saul）里，文斯·吉里根继续推进着他的命题。作为前传，故事的主角变成了正片里最出彩的配角索尔·古德曼（Saul Goodman），一个油嘴滑舌，看起来极不靠谱，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的律师。他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派，也不是反派，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丑角，负责制造故事中大部分的笑料。奇怪的是没有人会质疑这个不同寻常律师的能力，所有人只是在好奇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绝命毒师》（Breaking Bad ,2008-2014）

索尔·古德曼前世是那种典型的小人物，原名吉米·麦吉尔（Jimmy McGill）。他把自己的哥哥查克当作偶像，毕生的志向是成为和哥哥一样的精英律师。他异常努力，在律师事务所作者最卑微的工作，并自学考取了律师执照。然后呢，什么都没有改变。所有的人依旧把他当作是一个笑话，只因为他没有过硬的学历，还总是喜欢用自己的小聪明破坏规则，例如在酒吧里实施双人合作的诈骗。

哥哥查克与弟弟吉米之间的矛盾成为了《风骚律师》之前故事的核心。两个人斗争的重点不在于究竟谁是正确的，而在于这个世界更认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谁才能在丑陋的世界中掌握真正的话语权：是一个功成名就却道貌岸然的成功律师，还是一个心地善良却游走在规则之外的“小混混”。

《风骚律师》（Better Call Saul）

查克的自杀让这场斗争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同时吉米正式成为索尔·古德曼的开始。哥哥死亡在某种意义上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不再拥有任何道德上的束缚，不用在考虑亲人的眼光。在第四季的结尾，当吉米试图拿回失去的律师执照时，他表达一番看起来感觉至深至切实则虚伪至极的演说，欺骗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吉米的逻辑第一次取得了彻底的胜利，索尔·古德曼正式诞生，同时站在哥哥的尸体上疯狂蚕食，耀武扬威。

最新一季的故事全部变成了索尔·古德曼疯狂的表演。西装的颜色从稳重的深色变成了鲜艳的亮色，巧舌如簧的口才在欺骗着那些处于社会底层的客户，聪明但不合规矩的小伎俩在巧妙地操纵着法官的判决。甚至是之前和他价值观完全不同的女友金，也逐渐开始崩坏，为达目的用起了见不得人的阴暗手段。

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一个人会改变么？如果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在《绝命毒师》还是《风骚律师》中，人物都似乎不受控制走向毁灭，原本善良的主角逐渐屈服于自己的阴暗面。而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呢，早就堕入到无边的深渊之中不可自拔。

《风骚律师》（Better Call Saul）

奇怪的是我们很难对这些堕落产生真正的厌恶之情，相反很多时候我们喜欢这种堕落，喜欢看着主角们以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无法想象的方式行动。这正是文斯·吉里根的故事里最大的魅力，塑造一个真实的“黑暗英雄”。

选择不怎么光彩的人物作为主角一直是电视剧集的创作者们热衷的方式。《国土安全》（Homeland）中的凯莉·麦迪逊（Carrie Mathison）是个疯疯癫癫，有着严重抑郁症的中央情报局特工。到了《广告狂人》（Mad Men）里，唐·德雷柏（Don Draper）简直成了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的代名词。然而这些人物的负面特质更多的时候像是一种点缀，并没有主导故事的走向。如论如何，该完成的任务都将完成，该得到的救赎最终也会得到。就像大多数故事中的反派，即便有着某些难言之隐，最终也只能被消灭。

《国土安全》(Homeland)

《绝命毒师》和《风骚律师》第一次完全跳脱出了这种套路，让主人公的阴暗面主导着剧情的走向，期待中的救赎从来都不会出现。从开始制毒的第一刻起，沃尔特·怀特注定的命运就是死亡。在漫长的故事中，他抛弃了自己的职业和家庭，最终被乱枪打死在制毒工作台前。那可能是电视荧幕最为悲伤的结局，没有任何希望可言。同样的故事也会发生在索尔·古德曼的身上，即便最终的大结局要在明年来临，我们也能从每一季开始的黑白影像之中一窥究竟。曾经风光一时的风骚律师潜逃到了内布拉斯加州的一家小甜品店里做起了经理。他改头换面，行事谨慎，生怕被人认出来，希望和过去的一切彻底切割。无论最终迎接他的是什么，都不能和昔日同日而语。

相似的命运也发生在两个故事中的配角身上。身经百战的退休警探麦克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贩毒集团，背叛了自己过去的身份。索尔·古德曼女友金正在逐渐丧失信念，屈服于现实的困境。不要忘记沃尔特·怀特的妻子斯凯勒，这个体态丰满，心思缜密的女人最后进化成了丈夫最大的帮凶，其转变足够让任何“厌女症”欢呼雀跃。

为什么相似的悲剧一再发生，难道仅仅是为了观众的猎奇心理？不要忘记，即使故事的主人公一再堕落，我们依然称他们为“黑暗英雄”。与其把反复的作恶当成堕落，不如说是一种抗争，对既定的命运和固化的阶层的一种呐喊。

《风骚律师》（Better Call Saul）

还记得索尔·古德曼在第四季中对前来律师事务所面试的学生们一番长篇大论么？“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他们把诱人的东西摆在你面前，告诉你，你有机会。但是我很抱歉，他们在说谎。在他们看来，你的错误就等于你这个人，就是你的全部。一切都是这样，他们永远也不会接受你。”这也许是满嘴谎话的索尔唯一的真情流露，出生卑微的他永远不可能使用正常的手段取得成功，唯一剩下的选择是剑走偏锋。只有正直的吉米·麦吉尔杀死，让邪恶的索尔·古德曼得到新生。

“风骚律师”的成长和“绝命毒师”的出现是何其的相似。曾经的沃尔特·怀特，一个高中化学老师，无论是在课堂还是在家庭中都只有受气的份。突如其来的癌症让他的生活急转直下，濒临崩溃。但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人生是何其不幸，气死沉沉的生活早已扼杀了他。

如果2008年出现的《绝命毒师》可以被看做是一则对未来寓言，那2015年诞生《风骚律师》就是对当下世界的现实写照。当2019年欧洲三大电影节的最佳影片都不约而同地把关注的视点放在了阶级固化带来的矛盾时，文斯·吉里根用两个长达数年的故事去描绘阶级的固化造成个人悲剧，以及冲破枷锁需要付出的代价。今天的世界已经和剧集达成了完美的契合，穷人和富人，精英和平民之间的鸿沟正在无限扩大。彼此之间的不信任和仇视正把双方都推向极端，并在暗中塑造了一个个真实的“风骚律师”和“绝命毒师”。

在《风骚律师》第五季中一个少有的宁静时刻，索尔·古德曼带着女友金前往一间代售的房屋参观。在此期间，两个人放下所有的争议，达成了空前的默契。巨大精致的房间就像他们对未来美好的畅想，似乎唾手可得。然而当两个人在售楼女士鄙视的眼光中离去时，所有的畅想就立刻烟消云散。两个人彼此都清楚，那不是他们能够拥有的生活。这就是每一个观众在观看《风骚律师》时的感受，或者说时每一个观众在生活中重复体会的感觉。美好的东西触手可得，又转瞬即逝。

当然把一切堕落的缘由归咎于外部世界的不公总是最取巧的答案。毕竟不是每一个绝地武士都会成为达斯·维达（Darth Vader），也不是每一个喜剧演员都能进化成“小丑”，虚构的故事永远只会发生在荧幕之上。《绝命毒师》已经完结，《风骚律师》正以稳健的步伐走向属于它的终点。当我们沉浸这些精彩的故事，醉心于人物的转变的同时，也需要偶尔转换视角，看看窗外真实的世界。因为谁也不希望那些故事中的主人公是我们自己。

本文首发于深焦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 ，文字和图片略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