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

作为一部打破香港电影市场沉寂的港产犯罪片，《潜行》在卡司阵容、动作设计、视觉特效方面的配备都是近几年香港犯罪电影之中不错的选择。

对于一部犯罪题材电影来讲，悬疑和动作只是外壳，文戏内里是灵魂。文戏的摆兵布阵，更能看出这部戏行不行，又行在哪。

这部戏所有人物关系的架构点放在了由刘德华饰演的反派人物林阵安身上。他如果只是刻板印象中的杀人狂魔，可以深挖的就不多。偏偏，他身上极具张力和矛盾，像是冰与火的混杂，拥有着多重灵魂与极端人格。

他是高知分子，精致典范，一丝不苟的外表管理，光鲜亮丽的律师身份，看上去儒雅得体，甚至感觉这是一个在日常生活中不会有脾气的人，这和粗暴的杀人狂魔设置是第一层反差。

他是好好先生，对有孕在身的太太体贴入微，对相处十几年的员工亲如家人，妻子眼中的好丈夫，员工眼里的好老板。私下里爱听点粤语老歌，会伤感，喜欢在同一家饭店用餐，很念旧，不过是有血有肉有烟火气的寻常人，这和想象中的冰冷杀手设置是第二层反差。

外表越体面，内心越癫狂，情绪越冷静，动作越干脆。

表现林阵安的复杂多面，实际要讲的还是人性的复杂，好人和坏人之间不是黑白分明的两极化设计，好人和坏人之间还有无数种人，无数种面目，无数种可能性。

导演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样的人一定是好人，什么样的人一定是坏人，这是一个没有明确答案的主题，只是呈现好与坏之间的沟壑形态，好坏没有绝对，黑白也从不分明，人性这个东西本身就很难说清道明。

第二点很妙的地方是，由林家栋饰演的卧底修浩与老板林阵安之间的情感博弈，林阵安十五年前救了他，既是他的恩人，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们还已经是家人。

你的恩人，你的家人，是你卧虎藏身十几年的锚定目标，甚至是你置换自由，获取新生的一枚筹码。

法与情间，他该如何选择？

自由与救赎的分叉口，命运又掉向了哪边？

林阵安是内心冰冷，又十分缺乏安全感的矛盾体，他对爱的交付是极度谨慎的，但一旦交付，他又是不顾一切的捍卫者，得不到便毁灭，毁了他的爱和信任，无异于是打碎了这个人，玉石俱焚式的复仇戏便接连上演。

二人都是高手，有着惊人的警觉，在几次犹疑交锋中，林阵安对于兄弟修浩是有过不止一次的怀疑。

到最后，他对修浩的相信更像是一种没有选择的穷途末路。

失去了最爱的妻子和女儿，这个世界上他能够再相信的人只剩下修浩，而当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最后相信的人是骗他最久的人，他彻底疯了。

这是无情杀手内核里对于爱极度渴求又极度失望后的症候表征。此时观众，对于一个失去理智杀手的感受已经不简简单单是表层憎恨，叠加的还有深刻同情。

导演也不只是呈现一个杀手的病态结果，还步步解剖病态的成因及动态的发展，这是导演的厉害。

刘德华上次演毒枭角色是16年前，这一次对于反派角色的演绎有炉火纯青之感，深入到了一个暗黑角色的血肉之躯灵魂内里，与林阵安是长在了一起。一个杀手的冷血与疯癫，一个律师的冷静和儒雅，失去挚爱的落寞与无助，兄弟背叛之后的孤胆与决绝，他用克制又高超的细节，诠释得淋漓尽致，撑起了这部戏的魂。

潜行，是挺行。

起先，对于电影《潜行》最大的期待，莫过于刘德华饰演的大反派林阵安的角色，会很好奇这位带着正义与温暖“滤镜”的标志性人物，会如何诠释“坏人”、打破大家对于角色反转的固有印象。

看完首映后，同理心这杆天平，多少还是倾斜到了林阵安一侧。刘德华饰演的反派，即便是歇斯底里、痛心疾首之时，依旧是有一分克制的。并不是忘了他所恶之处的疯狂，而是看到了人性最极端的两种摇摆与撕扯。

有谁是天生的恶人吗？也许我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给出最公正的评断。

对于林阵安而言，他几乎把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留给了爱人Vivian。面对她时，林阵安是可以抛开全世界的，同时，为了她，也可以与整个世界为敌。林子祥那首歌《难为正邪定分界》响起的时候，是影片中几次带林阵安抵达心之深处温柔乡的时刻，也许那一刻，他回归到了人性本身的至善一面，他是平静且温和的。

但，爱，可以为他治愈一切吗？影片中并没有呈现出用爱的力量去劝解他规训的过程，而是让爱变成了最大的驱动力，把他推向了恶的深渊。我们在成年的过程中，从本性里慢慢地学会了去爱人，但怎么好好运用爱的能力，可能也是我们一生都在研习的一个重要课题。

大家作为观者与旁观者，免不了会去设想，如果重新给林阵安选择的机会，他的命运会走向一种全然不同的设定吗？就像结尾处留下的那些其乐融融、温情满地的画面一般，他会在亲密爱人的陪伴下，在好友的陪同下，看着女儿长大，被爱与温暖包围着。林阵安在影片中的几次笑，其实很触动人心。其中一次是他开车载着Vivian制造了求婚惊喜后，看到新闻里爆出了“BOSS”被捕的报道。

爱或许是他回头的原因，但爱的力量强大到把他推向了另一个深渊。在这正负两极之间，林阵安深知自己没有了回头路。他需要Vivian与女儿的爱，当他失去一切时，他选择站到了天平的另一端，任整个世界倾斜与颠倒。

同样的，如果把重新选择的机会，给到修浩（由林家栋饰演），这位与林阵安为伍多年的卧底，会怎么选择呢？多年的卧底经历，常常让他模糊了自己的身份影像。“我是谁”一定是他在暗夜孤身之时常问自己的问题。

修浩试过回归人性本身的一面，试过用所谓的懦弱一面去开启一场“逃离”，这一切是因为爱的力量，对家人的爱强大到让他对死亡生畏，让他肩负起了更多的责任。但面对同僚奋不顾身的坚守，“使命感”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他的心口。大爱无边，他的天平也在浩荡的大爱之中摇摆起来。亲人之爱，友情之爱，同僚之爱，正义之爱……十几年里，他一定摇摆过无数次了。可以重新选择吗？就算可以的话，他又能怎么选择呢？

影片的最后，明知有个场面似乎早已在等着我们，却依旧戳中了泪点。“我想回家”，是林阵安对修浩说的最后一句话，林阵安深知自己无处可逃，最后一刻，他从未如此的需要爱，需要那已经消逝且永不灭的爱。当车坠入山下，直冲到家的方向时，“落下”的一刻，他的爱，圆满了。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照片里笑容灿烂的Vivian，与一侧陪伴的女儿。

彭于晏饰演的警察方兴，可以说是整部影片中最坚定、最直给的角色存在。使命感是他坚持这份事业的起点与终点，而彭于晏也把最大的热忱给予了自己的职业身份。他是所有剧情里都需要的一种存在，站在天平的一端，坚定不移。如果重新选择，他还会让丧命的下属（阿南）去当卧底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毕竟想得到的结果是站在天平的那一端，必须往前走才能抵达。

社交媒体上总在逗乐的一句话是，“成年人从来不做选择”。但现实是残酷的，成年人的每一天都是在做选择中度过与成长。舍与得，是无法平行的，其中内心的无数次撕扯，是每个人都需要面对的自洽课题。大到人生命运，小到日常琐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天平，我们一路摇摇摆摆，跌跌撞撞，反反复复，走出了生命的无常，也路过了生活的百态。

我以为今年最烂的电影是扫毒3，以为今年在电影院看过最烂的是《坚若磐石》，紧接而来的是《莫斯科行动》，没想到还有一部潜行 在等着我，一部部香港电影的烂片冲击着粉丝的内心，从古天乐开始 到千篇一律的警匪片，现在轮到华仔的头上了，剧情烂是一方面 如果没有生命力的角色 这个角色没有个体性 那真的是烂到彻底了。

整部电影逻辑混乱 硬伤太多太多 任达华的角色莫名其妙，强行加戏，破解暗网跟抓人有冲突么？这电影每条线都不精彩，也不好看 结尾更是烂 这是一个正常导演拍出来的电影？再看看他的履历 挂名导演的是 指甲刀人魔…… 我也是无语了

肥雪 肥猫这两个角色 包括整个网络调查科都烂爆，反派的暗网部门 明知道会被查 还要在办公室老老实实等着。刘德华在废弃工厂 带着几十个雇佣兵绑架 后备箱装满手雷 这个时候还要等暗网破了 才能抓人？每个角色都是槽点 这些演员被这种导演挥霍 现在真的是只要是香港电影都可以绑定烂片了 百分之九十的几率！

先说说现在这个畸形的市场营销——“收钱水文”俨然已经是当今电影市场营销的必走流程，每部电影都不得不如是操作，但这种营销模式已经走进了当年纸媒末日时代相同的顽疾中，那就是“没有人关心内容是什么”——和当年我认识的给报社写球评的根本不看比赛，只了解一下比分就敢下笔一样，现在根本不看电影，收集几个关键词就敢写点评。当然，为了流量，还需要知道站队的方向：夸还是骂？收钱夸甚至不如收钱骂来的流量多； 看完电影，我确认了首映前出现的那些文章作者没有一个是看过电影的，就像我这场是某音专场，我身边的姑娘全程在黑暗中高亮着屏幕（甚至没用深色模式）刷手机！一次都没抬过头！——可想而知映后见面会的提问也全部言之无物，那些发言的所谓网红博主根本只是为了再带上刘德华这条万年高流量的tag再拍条视频而已； 所以如果你看到某篇影评里出现了诸如“无间道”“东莞仔”“风暴”等字样，那么就不要浪费时间读下去了！因为潜行，与之前那些所有的港片，除了演员相同，其他完全不同，没有任何可比性——当然，你说电影已经发明了百多年，千百年来人类想表达的情感类型写成电影手册大概也不过就那么薄薄一本目录而已，表现手法的和主题的相似性一定会有，如果这就是所谓“俗套”，那只能说人就是俗套本身。

下面说电影——

首先，定个基调：不和别人比，仅就刘德华自己的电影（港片部分），我认为潜行完美超越拆弹2，邱导的电影总会有些情节让我产生倦怠感和“呃，就这样吗”的惋惜感，但这部电影里几乎没有； 然后，这是一部带有非常明显“刘德华”风格和标记的电影——你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早在三十多年前的天幕时期，小刘同学就在自己的电影中显现了和当时的港片有着鲜明风格界限的独特气质，你能强烈且清晰的感受到他在一部电影里的参与度的多少。如果说个人风格和特质这种太意识形态的东西很难捕捉，摄影的表现手法则更明显，他的电影永远有一种干净的，留白的，有强烈光影感的，唯美气质；（早年天幕的电影，做空镜的截图都是享受） 此片时长不到两小时（大概差十分钟左右）。港片对时长一直很苛刻，但不得不说作为情节紧凑快节奏的商业片要确保观众不走神、不会产生疲惫感、甚至快到让人有轻微的“没跟上”的感觉，这都是经受过数十年市场洗礼，商业和艺术之间的权衡下总结出来的； 但于此同时，尽管商业片必须有镜头节奏速度的考量，但他经常会在电影里刻意的慢下来——这每每让我想起安东尼奥尼说的：走得太快，灵魂跟不上了，所以停下来等一等。 所以，从另个角度来讲，可能让有些只想看港式打打杀杀伪大片的观众群体小失望吧，这部电影真没那么“劲爆”，他甚至有些让我措不及防的安静和沉寂感。 二十多年前，刘德华因为“偶像的社会责任感”拒绝再演古惑仔类型题材；直到今天，他仍会再三的表达“我演坏人一定要受到惩罚”的观念（虽然演好人也并没能阻挡他的角色在电影里的过度“死亡”），但他从没放弃过演一次宇宙终极恶人的念头——那个在他内心的丛林深处的异世界里住着的小精灵，他花了太多年等待机会释放出来——而且，在过往那些年里，他不止一次的在其他访谈里谈及对“坏人”的解读，我们会记得他说过的这些关键词：天生恶人是有的，不一定要强行设定成长痛的变坏理由，“不好看”；最想演的是外表人畜无害的“斯文败类”型恶人（救命他一定是偷窥了我和朋友们的谈话） 所以，在他终于可以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和自由度的时候——他说：喜欢我的观众都长大了，可以理性的看待我的角色了——他选的（也许这个剧本他早很多年就写好了）第一个角色，就是演一个毒枭（对，他也曾提到过Scarface） 帆儿导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演反派对于刘德华的演技来说根本不是挑战，他太游刃有余了！——所以，也许更多的是某种意义上的“圆梦”吧。 所以他很开心地说林阵安是个彻底的坏人：他知法犯法草菅人命冷酷无情而且死不悔改——因为这部电影，近期常常被人提及和比较到另一个刘德华饰演的经典角色昆哥，仅就这点来说林的确坏过昆哥，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昆哥的三观底层是个谨慎的甚至有少许宿命感的生意人而已；而在潜行里，林阵安的气场更强大，有更强烈的力量感，以及结局也不是简单的惩恶扬善，而更多的体现了一种“毁灭感”。 但即便如此，对不起，我依然觉得林并不是暗黑到底的铁板一块。 佛法中，人只要存有一丝善念，就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可挽救者。林阵安一直戴着的那条黑色项链，是108颗的佛珠——他心里是有畏惧的。 所以当他听到“报应”两个字，会从保持了半部戏的冰冷阴森的常态突然陷入无能狂怒。 ——说到这儿，任达华演的警察一度让我以为是内奸，不是演得太好而是演员情绪表达的不准确所致；反而小彭同学很好，符合年龄的热血英武和正义感，而且并不因为必须要表现正能量而使角色薄弱。

——回到林阵安，所以，并不是对刘德华的四十年滤镜让我觉得林的人性里有白的成分，而是人性本身就是恶魔和天使的双重世界。至于刘德华对这个人物的尺度分寸感的拿捏，见上面帆儿导说的话就足够了！（另外，我再说一遍，时到今日一群还靠着他赚流量恰饭吃的闲杂人等还在拾人牙慧的讨论刘德华的演技这本身就是件非常荒谬的事了！ 电影过程里，有时我会恍惚觉得林家栋是第一男主，因为刘德华再一次无私的把自己电影里最复杂最容易出彩的角色给了他。修这个人物的确像洋葱一样每剥一层都会有新的刺激感，他的每一层游离和反复都很精彩，善恶轮回本就是人类的多面性，所以家栋说他的角色是“灰色”的很恰当。 如果说到稍弱的环节，我觉得是大嫂这个角色吧，为了时长应该是牺牲了一些支线铺垫，所以人物稍显单薄，但其中躲在巷子里抽烟、被修狗带着产检发现改期立刻去律师楼、以及挺着大肚子还不愿嫁这些细节都能透露出一种不安定因素：这个女人有故事（但我仍觉得最好的大佬的女人是江湖里就哥的小倩，稳准狠）——当然，时下的某种舆论风潮，甚至认为电影无论什么题材只要未着力刻画女性角色以及表现男性对女性的保护和情感就都是一种陈旧的“轻女”价值观，那我无话可说。 另外，虽然这看起来是部标准的警匪商业类型片，大主题还是传统的“邪不压正”，但其实更令人动容的是电影里的副线：友情——说的俗一点，港片永恒的主题：兄弟情。——就像大多数人觉得肖申克的主题是希望，但其实他的主题是也“友情”一样，电影里刘德华和林家栋的对手戏是华彩之一，“朋友不是法官，不需要替我分黑白”，电影也不是法制进行时，少一点主义，多一点人性的光泽吧。 最后，一个非常重要的小细节：林阵安的针管，我认为应该是妻女离开之后才出现的，所以这也是他无法再保持绝对冷静的原因之一。 其余的，国粤语有些台词是不一样的，但好就好在全都是刘德华原声。以及结尾的主题曲我觉得是今年港片歌曲最佳！尤其粤语歌词写得极好。

总之，《潜行》给了我足够的诚意和感动。2023的年尾，和年初一样，喜悦满满，并依旧对刘德华充满期待。

十年前，刘德华说过：电影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十年后的今天，他仍这样说：让我的电影生命变成我的生活！这里，我想引用钗姐前几天的一段话，送给刘德华，和潜行——

特别感谢至今仍有人在坚持写高品质的书、做高品质的的音乐、拍高品质的电影，在这贩卖恶俗、仇恨和发疯就能挣大钱的时代，高品质的作品如同一发闪亮的信号枪，在一片漆黑里，令观众抬头看见清晰的指引：不，我们绝不下沉，我们才是正常人！

剧透预警。

给他三个影帝(刘德华，任达华，林家栋)+提名和拿小奖的彭于晏+香港武术指导钱嘉乐他能拍出什么？没错，就是这部后半段直接摆烂的《潜行》。

影片的前半段给我的感觉非常好。铺垫，剧情展开恰到好处。特别是对假BOSS的坠楼和林阵生（刘德华饰）的冷漠构成名画。用类似《无间道》般港风里的暴力、血义、冷酷十足地冲击观众的观感。对年轻卧底的那条线刻画地也没有出现问题，通过卧底之间的眼色暗示还有另外一个卧底的反转已经非常足够了，两个人眼睛里的演技已经表达出来了(年轻卧底的演技没有很拉胯，演技还合理，很让人意外)。但影片过多去特写(林家栋饰)的镜头，分明就是要摁着观众的眼睛说：看，这个人有问题！

红酒房前半段的打戏很好，但很明显是根据演员的实力进行调整了，不然以钱嘉乐的动作指导水平，不可能让清道夫(林家栋饰)后半段进来就把他抱着撞玻璃墙就没了。要知道清道夫一个负责清理后手的人，会没有任何的格斗经验？甚至影片从始至终没有给他分配多少动作戏。爆笑。

之后插叙的镜头和前面的(林雪饰)的中风完全没有逻辑问题，感觉很符合剧情。但袁sir(林雪饰)和方sir(彭于晏饰)的暗线本来可以是父子关系，然后就通过老旧观念和父子冲突来加重剧情和两人冲突的合理性了。但偏偏不，我要一个姓方，一个姓袁。我不要这个暗线了，就是让他们无缘无故有冲突，就是无缘无故让他们的冲突没了。

影片通过特写林阵生的老婆多次抽烟在加上孕检，我就知道这个孩子可能留不住。但是我偏不这样拍，我甚至不用任何镜头去说孕期抽烟有害婴儿健康(影院里不止一个人在这个镜头之后表达自己的看法，都是在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拍)，我安排这个婴儿中枪就好了！甚至一枪打中孕妇的肚子，死的是孕妇！她还活着！早产之后我一个没生过孩子的男大学生都知道，不能直接去抱孩子，身上携带有细菌和病毒。但是，剧情就安排林阵生不穿任何防护地去抱她，她还笑了就死了！离大谱！

最让我恶心的就是影片的后半段。在浪漫的婚礼枪战美学（又是前半段拍得好）之后林阵生被抓了。OK，为了剧情发展说经历了能控制一群人枪战的林阵生证据不足我觉得没有问题。但你出去你干了什么？你直接把清道夫的人脸给换掉了？原来“替我”就是为了摁个回车键然后坐在老板椅上看东西买光了就行了？你身为一个大律师不会把事情推给清道夫？本来剧情完全可以是去搜查他办公室找到他的电脑然后在里面发现清道夫的人脸数据，发现监控里是清道夫在指挥一切。但是我不要这样拍，我要放他走，然后他直接换人脸！嘿，这叫《潜行》！

还有黑客。我的技术多nb，好的，为了剧情设计完全没问题，国外黑客还经常入侵五角大楼就为了获取飞机玩具模型数据呢。但是身为一个那么厉害的黑客，我知道别人会顺着网线过来抓我，我就待在那里，甚至什么证据都不删掉，就被捕了。被捕了我要回头一笑让观众以为我有后手，但其实我没了！好好好，这样拍！

然后最煎熬的地方就是卧底暴露了，我以为会有什么惊喜的设计收集证据把林阵生绳之以法。最起码也有高科技手段破解系统，但是没有！我明明知道卧底暴露了，但我信卧底不会死把卧底放走！我还要单枪匹马地去把证据和林阵生一起抓回来，我把警官证压在这里了，抓不回来不我就不当警察。上司说我们警察需要证据才能抓人，一大堆大道理，但是最后说，你最好真的把人带回来！我要靠一个警察系统的人全部来攻克他们的防御系统，人家黑客都没了，还要攻克10分钟！甚至还要人家保持登录状态才行！这叫攻克！一个卧底，面对一个毒贩跟他讲承诺，毒贩没有诚信完全没毛病，但你卧底还要上去救他！为他挡枪！因为我把毒贩当朋友！还要说服他放下枪之后听他说想回家，亲手把枪放回自己头上，让人挟持自己出去！然后让整个世界的人都要放他走！我们飙车去！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坨答辩。这段剧情简直侮辱缉毒警察。

这部影片给人的感觉就像不知道从哪里捡到了大神没写完的剧本，然后狗尾续貂的垃圾食品。这是我今年看过最差的电影，或者说是我线下看那么多的电影里最差的一部。如果不是刘德华和林家栋的演技，这部电影一分都拿不到！这导演给人的感觉就是我知道他们演技很好，我就特写他们的演技。至于剧情什么的，前面写得那么好，后面应该不会差的！

买票的各位建议看到林阵生婚礼结束被抓就可以离开了。后面的剧情看了简直侮辱人。

所以这是怎样一部片子呢？总的来说，就是作为一部警匪犯罪片的《潜行》，他很想走心，但它是完全不懂走心。

在电影开始，贩毒集团与警察火拼，毒枭入狱，在外的律师火速处理各类问题，连带揪出卧底并杀掉。电影演到这里才不到二十分钟，这名叫做“阿南”的卧底没有任何铺垫及相关刻画镜头，电影就开始煽了，在闪回里，阿南洋溢着青春的笑脸，对自己的上司说：“我还以为有星探发现我，叫我去演戏呢？”，背景音乐则是极为认真的悲凉。就这种毫无铺垫直接开大的走心桥段，片子里比比皆是，他超出正常人的情感理解，要么过于充沛，要么脑子有坑，看他们突如其来的动情，就很好笑。

这么说吧，在这部《潜行》里，如此好笑的段落真的不少。尤以绝对主角刘德华贡献最多，本片最大反派，对老婆最温柔，斯文又败类，一面狠戾无情，最大的梦想就是实现毒品网销，像李佳琦一样“1、2、3，上链接”；一面又极其重情，重情到发狂。奈何电影里奇葩剧情一大堆，人物之间不做有效铺垫，以至于电影每次想要烘托的关键情节，都是一场灾难。在本片中，刘德华先生贡献两场名场面，其一是抱着刚出生就死去的女儿落泪，电影怼着奇假无比的道具婴儿一顿特写镜头狂拍；其二是是开着车子撞破山崖的栏杆，冲向自己的别墅，刘德华倒在一脸灿烂笑容的刘雅瑟的遗像前。不出意外的，影院响起的是一阵阵欢乐的笑声。

个人认为是今年（至少）港片逻辑最清晰的电影，情节没有东拼西凑，角色没有可有可无，每个支线都在服务主线，每个角色都合理且细腻。

刘德华、林家栋、任达华等一众眼技派的眼神戏的确封神，微表情配合适合的节奏、留白、配乐，整体观感很流畅、很舒适。

林家栋的表演出神入化～～～修浩这个角色，虽然介于黑白之间，但没有老套的要死不活的灰色纠结，而是以坦然的情绪处理各种关系，我喜欢。

刘德华狂妄的“坏”到狂躁的“疯”，表情、肢体、气息从克制逐渐推向爆发，比起点到为止的大起大落式转折，更能让我感同身受。林阵安被质问“是不是报应？”的时候，我都想抢答“凭什么？”

彭于晏穿着西装搏斗的戏好帅好帅好帅…朱鉴然新人卧底，正义乖乖崽有点帅；刘俊谦天才黑客，不羁坏男孩有点邪。两个新人都让人眼前一亮！

看完电影，前排的姐妹一直在说Vivian好美。刘雅瑟版白月光，真是既温柔又甜美，把疏离感与破碎感狠狠拿捏！！！

ps：Vivian生的那个宝宝也演得好好啊救命！好想知道那是真娃假娃，要是真的那也太离谱了，天生演员这是。这边连着的几场戏，让我真的好想替反派问“凭什么？T T”